两位同修都找笔者提及此事,由此对最近沸沸扬扬的北大学子弑母案产生了写一写的想法。
先简述事件过程:
2016年2月14日,女士谢天琴的尸体被发现在福州市某中学教职工宿舍内。因有重大作案嫌疑,其儿子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学生吴谢宇被公安机关抓获。
2021年8月26日,“吴谢宇弑母案”一审公开宣判:吴谢宇亲手残害了母亲证据确凿,决定执行死刑 。吴谢宇提起上诉 。2023年5月19日,即前几天,二审法庭宣布休庭,择期宣判。
福州市人民法院披露了作案细节:
吴谢宇计划先帮母亲解脱,再自杀。在案发前几个月,他开始网购作案工具。2015年7月10日,他趁母亲回家换鞋之际,持哑铃杠连续猛击母亲头面部,致其死亡。杀害母亲后,他在尸体上放置床单、塑料膜等75层覆盖物及活性炭包、冰箱除味剂。他尝试过分尸,但失败了。
按计划,接下来他将会自杀。可他临时变更了计划。他说:“现场的惨状让我觉得好可怕。”(请注意这个细节:他原计划同时自杀,但觉得母亲惨状很可怕便不自杀了),于是他潜逃了。4年后被抓。
笔者想谈此事的原因在于,网络讨论的焦点是,为什么一个顶尖学府的高学历高情商智商的儿子会杀害生养他的母亲?何况母子感情一直很好,儿子也很孝顺。
世间法律和伦理道德的层面,并未真正找到吴杀人的动机。
包括知名刑警专家和犯罪心理学专家,对吴的动机之判断仍未能有足够说服力。比如: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犯罪心理学专家武伯欣认为:
弑母的真实动机如果能深挖出来,吴谢宇就不会在法庭上这么从容。 他的心理的防线就会彻底瓦解,在法庭上可能会痛哭流涕下跪了。
至少,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把一个人尽量的往恶人或虚伪的形象上去定义,因为会带偏世道人心和影响法律判决。人性虽然在自私的层面尽管丑陋,但谁不自私呢?换位思考就能理解所谓的“自私”其存在即合理之处。
笔者认为,佛说众生皆有佛性,这个佛性是不善不恶,不垢不净的,本来清净的。因此绝对没有一个众生是天生的恶。
从世间角度人的本性来看,每个人的善根都一直存在,善良的天性与生俱来,何况是从母体出生就对母亲的依恋和血肉纽带。
从母亲生前的母子关系,他从小到大的家庭环境和学习成绩,还有在他弑母后的监狱和法庭表现,以及亲友都在为他求情轻判的角度看,我认为不能完全的将吴谢宇定义为纯粹的恶人或恶意。
我们看媒体对他的深挖,在母子关系上面:
吴谢宇无数次表达,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2013年,他在人人网转发了三个帖子。一个是图片,上面的字迹是“love u mom”(爱你妈妈)。
另外两个是文章链接。一篇标题“如果拿你身上20斤肉换取母亲的10年长寿,你愿意吗?”另一篇标题“她一直在迁就”,文章写的是一个孩子自以为对单身妈妈很孝顺,长大后才发现做得远远不够。他对此配文:“自以为是的孝顺”(说明他很关注孝顺,有自己的孝顺标准)。
他一直以让父母骄傲,有面子,为奋斗目标,所以他非常努力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多次获得“三好学生”,要知道,这可是在北大拿到的三好学生。
大一学年,他获得了北大“三好学生”称号;
大二学年,他又获得廖凯原奖学金,积极准备出国。
案发前,在众人眼中,吴谢宇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完美小孩”。他从小就聪明,还懂事。除了是学霸,还乐于助人,性格温暖,几近“完美”。考入北大后,吴谢宇的成绩依然十分优秀,仍然完美。
他一直以爸爸为骄傲,在供述里说“爸爸就是家”。
甚至在他父亲手术前,只在病房待了几分钟就跑去看书;父亲去世前两天,回家看望父亲,没待多久跑去背书。——还是为了考出好成绩,让父母高兴。
2010年,吴谢宇的父亲因肝癌去世,儿子没来见到最后一面。到家后大姑跟他说了两句话:
“你爸死得很痛苦,走之前一直喊疼。”
“你爸走之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小宇、小宇啊……”
这让吴谢宇既痛心又绝望:“我觉得我这一生就在那一刻结束,跟着爸爸一起死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为了让父母高兴,他玩命的学习努力考出好成绩,甚至愿意违心的去迎合父母,宁愿牺牲自己的玩乐时间也要让父母高兴。父亲去世的悲痛也是真情流露想一起去死的决绝。
他对母亲,更是百依百顺。
考上了北大入校读书后,吴谢宇事事都要跟母亲报备,包括生活、学业,还有人际交往。某舍友曾说:“在食堂吃了东西、几块几,在超市买了什么、几块几,他会(向妈妈)报得很细。”
他写过一封五万字的“忏悔书”,极力想争取一个活着去赎罪的机会。
我怎么竟然就真的犯下了滔天罪行了,我竟然真的亲手害死了我妈妈的生命啊,上帝呀,我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我的家才是真真正正的没了,被我自己亲手毁灭了,我以为我是为妈妈做的对她最好的事,可现在我彻底悔悟了,我让妈妈永远的失去了生命,我的妈妈永远的失去了一切,现在到以后到永远,我妈妈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什么都不会知道了啊,我妈妈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我妈妈没了啊,全是我做的,全是我害的...
现在我没有了爸爸,我没有了妈妈,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了,我们这一家三口在这世上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了,也许很快我也会被判处死刑,那么我们这个家就彻底家破人亡了,连我妈妈的后事我都没办法去办,连妈妈在人间最后一程我都没办法去送了。我算什么人,我算什么儿子,我枉为人子,我枉为人,我不孝啊,我不孝啊!
洋洋洒洒写下这些,吴谢宇只想争取亲友的谅解和法庭的宽大处理。
“如果你们不肯谅解我的话,那我怕是没希望了”。
他多次强调:
“我还能为社会做很多事情。就算在监狱里渡过下半生也心甘情愿...我想要活下去!我是真的无比渴望活下去!”......
阿姨,我听说很多人说我赎罪,态度不诚恳,意思应该是说我不知悔改,我听了非常的难受,我真的没想自己的下场会怎么样...
我从小到大最想要的是爸爸妈妈为我骄傲,过去我曾凭我优异的学习成绩做到过。但我不知道怎么做人,我竟犯下了滔天罪业,我杀死了我妈妈,我对不起我的爸爸妈妈,我辜负了爸爸妈妈对我的爱与期望,我竟就是这般回报爸爸妈妈对我无尽的恩情啊,我玷污了爸爸妈妈对我的期望,给我取的这个寄托了他们无尽的爱与期望的名字。
阿姨,我多么渴望能有一个机会活下去,去好好做人,重新做人,堂堂正正做人,去向全世界证明我的爸爸妈妈是多么好的父母,他们没有教不好我。阿姨,请求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活下去,用我的实际行动去忏悔,去赎罪,去为我的爸爸妈妈证明、正名。阿姨,我骗过你一次我不会再骗你第2次。我让你失望过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第2次。我再也不负我爸爸妈妈赐予我的这个名字...
从以上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他是一个不孝的孩子。试想,如果一个冷血无情或心狠手辣的人,会有写得出洋洋洒洒的五万字悔过书,和赎罪的声泪俱下之情感流露吗?
很多人定义他是恶人,依据之一是他曾大量向亲友借钱是为了报复亲友们对父亲的见死不救。实际上,吴谢宇舅舅曾在公开信中写道:“我姐(吴母)一生清苦、清贫,也有种清高,或者说是人格洁癖,从而注定了悲惨的结局。”吴父生病后,吴母曾拒绝其亲朋好友的看望要求,也拒绝了他们的经济帮助。从这里可以看到这是母亲的决定,并非亲友不愿借钱,否则如何解释他父亲走后他能向亲友借到了140万元呢,所以说亲友不肯借钱是不成立的,说吴为了报复亲友从而推断他是个恶人更不能成立了。
那问题来了,那他真实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个凶残又从容实施的决定呢?
吴谢宇自述里一直说,父亲走后,母亲很痛苦,情绪很悲观。他试过开导她,但没有任何作用。慢慢地,他觉得爱她,孝顺她,就要帮她解脱。帮她到另一个世界去和父亲相聚。
于是,他开始制定计划,弑母,同时安排了自己自杀。
至此,凶残的悲剧发生了。
与原先计划不同的是,他看到母亲的惨状后因感到害怕,而改变了自杀的想法。注意,他是临时改变了想法,而原本是想自杀一起走的,这就证明了他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没有让自己单独获益的初发心。佛法的善恶标准与世间法不一样,佛教认为利他才是善,利己为恶。吴谢宇并没有利己想法,所以是不能定义他是恶人的。
所以难怪乎世间绝大多数人,怎样都看不清楚看不透他的动机。大家常常用"人性是复杂的"来做总结,复杂到谁都看不懂。也难怪乎很多人直接定性他就是个恶人,恶魔,这是不准确的。法庭的择日再判,应该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如果从佛法的角度看,或许就能从另一个视角看到更接近合情合理的动机和发心。
先看以下报道:
潜逃期间,他以“母亲陪同出国学习”为由,骗到了亲友的144万元。从此花巨款去嫖倡和买彩票。
他性欲极强,有时一次花了4000元,有一次要叫两名性工作者。期间,他还跟一名性工作者谈恋爱,求婚未果后两人多次吵架。然后他继续嫖倡。
从以上情形来看,根源应该找到了:
我们大概可以判断,具有完美人设的北大学霸孝子残忍弑母的根源,就出在了他男女通吃的性变态和性瘾上。
从现代医学角度来说:
过度亢奋的性行为导致精髓大量流失。尤其是没有感情基础和缺乏伦理道德的乱性行为,精髓流失的程度更为严重。
其后果,就是骨髓和脑脊液不断被抽取向下流走,脑中枢神经细胞因缺少滋养代谢导致颅内压力下降,引起头痛,脑萎缩,手脚麻木,意识偏差,幻听幻觉等各种症状。
普通人尚且如此,性瘾者精髓损失再加一倍,男女混吃再倍上加倍。如此严重的损耗,人的心里和意识怎么可能还能保持正常理智的思维呢?
失去正确思维能力又极其孝顺的他,终于做出了帮助母亲解脱去到另一个世界和父亲相聚的错误决定。
这就是因他肾精亏空,脑髓流失,导致神经意识出现分裂偏差,男女不分,对错不分,解脱和残害不分,失去理智从而做出错误决策的过程。这才是更接近真实合情合理的动机和原因。
从另一个角度传统文化的佛教来看,在揭示宇宙人生真理的佛经中无数次提到邪婬乱性的危害。比如:
《维摩诘经》:“邪婬者,身心俱败,寿命短促,常受疾病之苦,无有安乐。”——因此他身心俱败,终身在忏悔痛苦中不得安乐。
《八师经》云:“犯戒婬人妇女,或为王法捕治,身自当罪。”——因此他被法律追捕并判死刑。
据《大集经》等记载,邪婬会吸引许多啖精气鬼和精怪等来尾随围绕(可参考来稿:亲历朦胧中见到啖精气鬼的尾随作案过程),这些啖精气鬼和精怪都以男女交合后流出的液体和精气为食,很多都常年附着在人的身上,引诱人们继续沉迷于邪婬之中,使人成瘾,甚至引诱男女混婬/同性相婬等以满足吸食。
因此,真正可怕的不是吴谢宇,是现在网络上随处可见的色倩信息和道德滑坡的社会风气,这才是引发吴谢宇弑母仍然觉得是在帮助母亲解脱的真正根源和罪魁祸首。对于色倩泛滥道德沦丧的时代,每个人都有责任,在恢复传统文化中的伦理道德,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贡献力量。
那么对于吴谢宇来说,他到底是一个别人家孩子具有完美人设的北大学霸孝子,还是嫖倡睹搏从事性混乱工作的恶毒弑母者?
吴家近30位亲友家属联名签了谅解书,请求法官给吴谢宇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吴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得到轻判,让他有改过重生和赎罪报答的机会。
如果他直接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不但他死后立即直堕最苦的无间地狱(杀母为五无间罪,不通忏悔,即怎么忏悔都没用。加上自杀,果报就更惨烈),百千万年都无法再为自己赎罪补过,母亲和父亲在天之灵恐怕也会悲伤痛苦,毕竟他是出于想帮助母亲解脱和父亲相聚的孝心啊。
因此另一位同修的发心值得赞叹 — — 给他寄去佛经教他正确有效的忏悔和超度母亲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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